1842年3月,在百老汇的社会图书馆里,著名作家爱默生的演讲激动了年轻的惠特曼:“谁说我们美国没有自己的诗篇呢?我们的诗人文豪就在这儿呢!……”这位身材高大的当代大文豪的一席慷慨激昂、振奋人心的讲话使台下的惠特曼激动不已,热血在他的胸中沸腾,他浑身升腾起一股力量和无比坚定的信念,他要渗入各个领域、各个阶层、各种生活方式。他要倾听大地的、人民的、民族的心声,去创作新的不同凡响的诗篇。
1854年,惠特曼的《草叶集》问世了。这本诗集热情奔放,冲破了传统格律的束缚,用新的形式表达了民主思想和对种族、民族和社会压迫的强烈抗议。它对美国和欧洲诗歌的发展起了巨大的影响。
《草叶集》的出版使远在康科德的爱默生激动不已。诞生了!国人期待已久的美国诗人在眼前诞生了,他给予这些诗以极高的评价,称这些诗是“属于美国的诗”,“是奇妙的”、“有着无法形容的魔力”,“有可怕的眼睛和水牛的精神。”
《草叶集》受到爱默生这样很有声誉的作家的褒扬,使得一些本来把它评价得一无是处的报刊马上换了口气,温和了起来。但是惠特曼那创新的写法,不押韵的格式,新颖的思想内容,并非那么容易被大众所接受,他的《草叶集》并未因爱默生的赞扬而畅销。然而,惠特曼却从中增添了信心和勇气。1855年底,他印起了第二版,在这版中他又加进了二十首新诗。
1860年,当惠特曼决定印行第三版《草叶集》,并将补进些新作时,爱默生竭力劝阻惠特曼取消其中几首刻画“性”的诗歌,否则第三版将不会畅销。惠特曼却不以为然地对爱默生说:“那么删后还会是这么好的书么?”爱默生反驳说:“我没说‘还’是本好书,我说删了就是本好书!”执著的惠特曼仍是不肯让步,他对爱默生表示:“在我灵魂深处,我的意念是不服从任何的束缚,而是走自己的路。《草叶集》是不会被删改的,任由它自己繁荣和枯萎吧!”他又说:“世上最脏的书就是被删灭过的书,删减意味着道歉、投降……”
第三版《草叶集》出版并获得了巨大的成功。不久,它便跨越了国界,传到英格兰,传到世界许多地方。
爱默生说过:“偏见常常扼杀很有希望的幼苗。”为了避免自己被“扼杀”,只要看准了,就要充满自信,敢于坚持走自己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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